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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彗第五今同第八弟祔葬①识村岁时亦祔食公忠记②

2022-10-14 15:06:36 发布 浏览 529 次

阿彗,第五,今同第八弟祔葬①识村,岁时亦祔食。公忠记。②

阿彗,排行第五,现在把你同八弟合葬在识村,每年到了祭奠的时候也正好可以祔食。公忠记。 袝(fù)葬:合葬。 此为吕留良之子吕葆中(公忠)的补记。

久不与贤者①相对,系念②无时,形之梦寐。得近札,知以馆谷③北留,较之奔驰,此为良矣。若得闭户读书,做些着实工夫,为益更不小。只恐此中应酬世故,又从而牧④之耳。此不必讲义理,只与论利害,则作宦之危,自不如处馆之安;宦资之不可必,自不如馆资之久而稳也。惟幕馆,则必不可为,书馆犹不失故吾,一为幕师,即于本根断绝。吾见近来小有才者,无不从事于此,其名甚噪,而所获良厚。然日趋于闪铄变诈之途,自以为豪杰作用,不知其心术、人品至污极下,一总坏尽,骄谄并行,机械杂出,真小人之归,而今法之所称光棍⑤也。究之所取,亦东坍西涨,有虚声无实际,岁月之间,消落如故,落得个终身狼藉耳。其家人见钱财来易,皆骄奢不务本业,则又数世之害,故不可为也。

很久没有与你会面,时常想念,甚至在梦中也会出现你的身影。得到最近写来的信,知道因为处馆而在北方逗留,比起四处奔波,这当然要好一些。如果得以闭门读书,做一些踏实的工夫,得到的益处更不会小。只是担心这其中的应酬与世故,从而又要去管许多事情了。这不必去讲义理,只要去讨论一下利害,那么做官的危险,自然不如处馆的安全;做官获得的资金不能说必定稳当,自然不如处馆的资金来的长久而稳当。唯独幕府中的处馆,必定不可以去做,教书的处馆还不失人的本色,一旦做了幕师,就会断绝做人的根本。我见到近来那些小有才华的人,没有不从事于幕师的,他们的名声很大,而所获得的受益也很丰厚。然而他们日益趋于言辞闪烁、变化欺诈那一路,还自以为是豪杰的做派,而不知其心术、人品已经极其卑污、下作,通通坏透了,骄狂、谄媚并行,巧诈、机心杂出,真是小人的一类,因而今日的法律所称之为“光棍”。追求他们的所取,也是东边坍塌而西边高涨,有虚假的声势而无实际的收效,一年年一月月的,又会零落成以前的样子,落得个终身狼藉。他的家人见到钱财来得容易,都骄纵、奢侈,不去从事本来的职业,如此则会祸害好几代人,所以不可做幕师。 贤者:有才能的人,此处指代对方。 系念:挂念。 馆谷:也即处馆,以塾师的束脩或幕宾的酬金而谋生。 牧:治理,管理。 光棍:《大清律例》中有光棍罪,指的是那些设法索诈官民的,如张贴揭帖、吓诈取财、谎言欠债等等。

董杲,字方白,崇德人,康熙八年举人,曾任分水县教谕。其父董雨舟是吕留良的友人。其弟董采,字力民,又字载臣,也是吕留良的弟子。明清时期士人谋生,多半从事塾师或幕宾,吕留良认为塾师可以亲近书本,不失读书人的本色;幕宾则会涉及衙门里的种种事务,容易导致欺诈行为,从而败坏人品。这么说,真正强调的就是如何选择职业,因为好的职业引导人向上,这就不只关系到一个人,而是关系到一家几代人的道德的问题。这一说法当引人深思。

来札云,长安富人肯为捐纳①,以其输钱得官,于心未安而止。此固是矣,然贤者见识,于理尚隔一针。在今日而言,以文、以钱有以异乎?无以异也。若他人代为捐纳,则虽今日亦有所不可。使其人即不望报,我何义以处之?如其不能不望报也,则此官岂可为乎?辞受取予,立身之根本。足下不安于输钱,而反安于他人之捐纳,此吾所谓差却一针也。滚滚马头尘中,自然无人物在里,亦不足较量,但足下自能高着眼孔,踮得脚住,则所望于贤者不轻耳。

来信说,长安的富人们肯为你捐纳,通过交钱而获得一个官做,总有点于心不安故而终止了。这当然是对的,然而你的见识,在道理上还隔了一层。就今日的形势而言,用文章、用钱财又有什么不同吗?并没有本质的不同。如果是他人帮助去捐纳,那么即便在今日也有所不可了。假使那个人本不指望报答,我又以什么道理来自处?如果那个人不能不指望着报答,那么这个官职难道还能有什么作为吗?辞让与接受,获取与给予,这都是立身的根本。足下不安心于交钱,反而安心于他人帮助的捐纳,这就是我所谓的还差那么一层的意思。你看那滚滚的马前头的尘土之中(指俗世),自然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在里头,也不足以较量什么,但愿足下自己能够抬高一点眼睛、鼻孔,踮得住自己的脚跟,那么世人所期望于你的也就不轻了。 捐纳:通过捐资、纳粟来换取官职、官衔。

吕留良对捐纳的不可为,分析得极其透彻。“辞受取予,立身之根本”,也就是强调,接不接受一个职位,或接不接受一份钱物,看似小事,其实关系重大。“高着眼孔,踮得脚住”,也就是说,站稳了脚跟,方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。

仆迂病日甚,即邑里纷纷,俱不欲相近,看此世界中,真无一足把玩者。惟残书数种未了,思后来岁月无几,将屏弃一切,汲汲了此,此僧家之打包①者也。但恨同志稀少,无处商量。向日张佩璁②颇聪明细心,有志向上,欲引以为助,而天夺之遽。邑中止一吴自牧③,天资过人,近年德业日新,以为赖有此人,而七月间又以疾暴亡。看此气象火候殊不佳,顾影茕茕④,有口挂壁⑤,真无生人之乐矣。不知天意欲何如,数书又安能以一手一足成之也?言之可悲可痛。

我的迂腐之病越来越厉害了,比如县里的纷纷攘攘,都不想去接近,看这个世界之中,真没有一样可以把玩的。唯独有残书多种未曾了结,想到将来的日子不多了,所以将摒弃一切,急切地了却此事,这也就是僧人们所谓的“打包”。只是可恨同志之友稀少,没有地方商量。以前有张佩璁颇为聪明细心,有志于向上一路,想要请他来帮助,然而可惜老天太早夺走了他的性命。县里也只有一个吴自牧,天资过人,近年来品德、学业日益增长,想要依赖此人,然而七月间又因为疾病而暴亡了。看看这种气象、火候特别不好,环顾四周,身影孤单,默默无语,真是一点都没有活人的乐趣了。不知道天意又会如何,数种书又如何能靠我一个人完成呢?说到此处也实在是可悲可痛啊! 打包:本指僧人行脚云游,所带行李不多,仅打成一包。 张佩璁:即张佩葱,字嘉玲,江苏吴江人,吕留良的好友张履祥的弟子。 吴自牧:即吴尔尧,浙江桐乡人,吴之振的侄儿,不过长他六岁。 茕(qióng):孤独。 有口挂壁:把嘴巴挂在墙上,形容默不作声,语出禅宗语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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