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《晋书》中的《郗愔传》和《郗超传》史家对他们父子二人的“
可是,《晋书》中的《郗愔传》和《郗超传》,史家对他们父子二人的“盖棺定论”,对郗愔是一片赞誉,对郗超却含讥带讽。郗愔于晋室尽忠,于父母至孝,父亲郗鉴逝世后他悲伤得几乎自毁,郗超英年早逝他悲痛欲绝,当得知儿子助桓温篡晋后立即转悲为恨。与忠孝这一人生大是大非相比,悭吝小气只算是枝节性的小毛病。从传统道德观念来看,郗愔在原则是非上可敬,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可恶。
郗超散尽父亲毕生的积蓄,在金钱上可谓慷慨大方;生前为父亲谋划免祸之策,还预谋身死之后止父哀痛之方,对父亲可谓极尽孝敬;交游士林而能鹤立鸡群,识人论人眼光锐利,政坛上纵横捭阖游刃有余,书法同样也能独立成家,作为名士可谓才智卓越。但他是桓温“废帝以立威”的策划者,是桓温篡晋最关键的谋士。郗超在“忠”上大节有亏,所以前面这些优点反而成了缺点。房玄龄在《晋书》本传中评他们父子说:“愔克负荷,超惭雅正。”这是说国有危难郗愔可承担重任,而郗超为人却有失“雅正”。冯梦龙的观点更有代表性:“人臣之义,则宁为愔之愚,勿为超之智。”清人秦笃辉在《平书》说得更加刻薄:“郗愔性吝而忠,郗超好施而奸,故君子不以一节论人。愔以多藏为利者也,超以卖国为利者也,多藏之利小,卖国之利大,如超者所谓小人喻于利。”郗愔的悭吝不过“以多藏为利”,而郗超的慷慨则是“以卖国为利”,比起卖国来说再如何聚敛也是“小利”,所以郗超才真正是“喻于利”的小人。
朋友,你是敬重郗愔呢?还是欣赏郗超?
本章几位主人公全是西晋名士,主题则是描写他们的骄纵奢侈。
晋王朝结束了三国的分裂割据,可并没有呈现出威加海内的盛世气象,统治者既没有什么远略宏图,士人也没有任何理想抱负。这个时代没有激情也没有冲动,此时的士人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。
司马氏集团统一了全国不久,就琢磨着要如何“统一思想”,他们口口声声说弘扬“名教”,目的是想把社会舆论从众声喧哗变为一人独唱。可是,名教的伦理规范强调“忠孝”,而司马氏祖孙欺君篡位本身就是对名教的嘲弄。他们没有脸要求士人们对自己尽“忠”,于是就宣称要以“孝”治天下。尽管司马炎完全取得了政权,事实上已经统辖了四境,嵇康被杀后向秀到洛阳就范,吴亡后陆机兄弟入洛称臣,开国初他还不断显示“仁恕”,可国家始终缺乏道德正气,全社会没有昂扬向上的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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